第一次合练，节目组特意安排了全景收声设备。</p>
美依礼芽一开口，整个控制室的工作人员集体抬头。</p>
刘逸云的和声进来时，录音师直接摘了耳机摇头："这没法调。"</p>
轮到我时，声乐导师的笔尖在评分表上悬了很久，最终写下："情感充沛，音准需修。"</p>
休息间隙，我躲在卫生间听刚才的录音。</p>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张杰发来的消息："第一个转音用胸腔共鸣试试。"</p>
后面跟着三行简谱标注。</p>
凌晨两点，我独自在钢琴房练声时，总导演突然推门而入。</p>
"娜娜，"他递给我一杯热可可，"考虑过换歌吗？"</p>
我盯着琴键上反光的指尖，倔强的抬头：</p>
<i>谢娜</i>“观众不是就想看这个吗？专业歌手和业余爱好者的差距。”</p>
"但节目需要的是好舞台..."导演委婉的提醒我。</p>
<i>谢娜</i>“给我三天。”</p>
我打断他，声音中带着坚定：</p>
<i>谢娜</i>“如果还是拖后腿，我自己申请退出。”</p>
导演欲言又止地离开后，我翻开乐谱本，发现最后一页不知被谁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："破音也是声音的一部分——龚琳娜"</p>
第三天排练，我的声带已经肿到发不出真声。</p>
音乐总监喊停时，美依礼芽突然用中文说："娜娜，你要不要...休息？"</p>
她眼里的怜悯像刀子扎过来。</p>
我冲进洗手间，把水龙头开到最大，然后蹲在地上无声痛哭。</p>
这一刻我无比的痛恨自己的无助。</p>
摄像机精准的拍到了这一幕，后来成为了节目播放量最高的片段之一。</p>
当我红肿着眼睛出来时，发现刘逸云靠在墙边等我。</p>
她递来一盒喉糖："我出道前，被说是最丑练习生。"</p>
说完就走了，留我一个人捏着糖盒发呆。</p>
公演当晚，我选择最简单的白色长裙。</p>
当灯光暗下，美依礼芽空灵的声音响起时，台下观众自发举起应援灯。</p>
到我的part时，耳返突然失灵。</p>
我在绝对的寂静中开口，却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意外契合歌词——</p>
"她想过离开，在无数个漆黑的夜晚"。</p>
那个被无数乐评人反复分析的经典镜头就此诞生：</p>
当唱到"她终于明白"时，我的眼泪恰好落在追光灯里，像一颗坠落的星星。</p>
表演结束，［<span>她她她</span>听哭了#]空降热搜第一，但评论区仍然两极分化：</p>
<span>npc1</span>"谢娜那段破音是全歌最动人的部分"</p>
<i>npc2</i>"求别拿感情绑架专业"</p>
<span>npc3</span>"三人合唱像大学生带小学生"</p>
最刺痛的是某知名乐评："勇气可嘉，但比赛不是感动中国。"</p>
回到宿舍后，我发现了龚琳娜留的纸条："明天早上六点，声乐室见。"</p>
背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拳头。</p>
——</p>
深夜的阳台上，我翻着网友的评论直到手机没电。</p>
远处演播厅还亮着灯，隐约传来总决赛舞台的搭建声。</p>
我知道，下一战要么封神，要么沦为笑柄。</p>
摸到口袋里刘逸云给的喉糖，脑海中突然涌现十年前某个跨年晚会，我因为忘词即兴发挥，反而造就了经典名场面。</p>
过去能做到，现在的我一定也能。</p>
或许，我从来就不是标准答案的好学生。</p>
但野路子的花，也能开得很漂亮。</p>
——</p>
总决赛名单公布当晚，我的手机被小助理的消息轰炸到死机——网络投票我位列第一。</p>
节目知名度本就很高，最近网上的讨论度更是持续不断。</p>
微博热搜再次瞬间爆炸：</p>